花溪lionel

姑娘别怕,我不是什么好人
【别关注,坑品不好】

【原任】枯荣-上

 

  茶馆里最不缺的就是江湖人,管你是什么三教九流,只消花上两个铜钱进来坐一坐,优哉游哉喝着茶,听那说书人敲一敲醒木,保管浑身舒爽,那跑江湖的乏儿也像是消了似的。这茶馆里的说书人也不得闲着,一边得眼观四路、耳听八方,留意时下最新的趣事,一边还需仔细揣摩,思索如何才能将这趣事说的千回百转直教人肝肠寸断。说书是门学问,一般人是断断做不来的,久浸茶馆的听客们耳朵刁了,明月山庄麻衣圣教的爱恨情仇讲了一百八十回,台下嘘声一片,说书先生下不来台,只能抹了抹额头上斗大的汗珠,回忆起最近读过的几本时兴话本,终是敲了醒木。

  “诸位且坐不慌,小二快添第六盏茶,我给各位讲一桩新奇事。”

 

 

  却说严州城外有一户人家,男耕女织,日子不富足倒也乐于清贫。这对小夫妻为人处事颇有分寸,街坊四邻也处的很好,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,大概就是子息单薄,婚后多年只有一个女孩承欢膝下。这家夫妻也不同于别家,命里无子也不强求,只把这女孩当作男孩一样培养,供她读书识字。一开始还有嘴碎的来这家念叨,说这是女娃迟早嫁人,多读书反而不好,这家男人倒是挺直腰板固着一根筋,说什么读书明理,他家闺女将来行走世间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话。久而久之,旁人也见就怪不怪了。

  但好景不长,那几年严州城暴雨,河坝决堤,水淹的是漫山遍野,一时间别说庄稼地,就连房子都给淹没了。暴汛之后便是粮食短缺瘟疫频发,这家男人之前抗汛的时候便被征作苦力,几周没日没夜的劳动再加上粮食都省给了妻女,因此瘟疫一出他便病倒了,妻女衣不解带守了三天也没留住,人还是在傍晚时分走掉了。

  这一家主心骨倒了,女人无法只能带着女儿熬着过日子。她一个女人养活自己已是勉强,每日靠着洗衣针织苦苦度日,女孩倒也懂事,便主动要求学习针线活,想着做这多些家里也能好过些,母亲也能轻松些。这女孩生来也算是巧手,一根针在指尖虚虚实实的晃一圈,再落到布面上已经是精致的图样了,更难得是,这女孩的左手和右手都很擅长使针,有了她的帮忙,家里日子才算勉强好过些。

  这女孩长到十一岁的时候,女人带着她改嫁了,女人的兄长也在瘟疫里没了老婆,他迫切需要妹妹的彩礼来找新妇。新嫁的这户人家还算有两个闲钱,就是男主人脾气有点暴躁。女人的父兄拉着女孩跪下,硬按着头让她往下叩,“爹”在喉咙里卡住千回百转却也没叫出来,那男的铁青着脸指着鼻子说往后有她好看。这桩婚事来的尴尬,过程尴尬,没的也很尴尬。女人依旧生不出男孩,继父脾气依然火爆,女孩学了一身的绣花功夫却真的只能用去绣花,她看着母亲额角的青紫捏紧了拳头又松开,她无可奈何。

  十三岁的时候,她母亲死了。那天不过是个平静的雪天,她站在檐下看漫天白雪,继父拎着酒坛骂骂咧咧的进门,迎面就撞上了她。语言无法形容女孩那时的眼神,就像是沉静无波的老潭,又像是伺机而动的野狼。她继父被那眼神怔住了,过后才惊觉失去了一家之主的颜面,便恼羞成怒要打死她。女人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出来,看见男人拿着酒坛是真要下了死手,便不管不顾的扑上去,男人于是更为火大,拿起身边的柴刀便一阵乱砍,女人几下就没了气息。变故发生的太快,待女孩反应过来时她的眼睛已经被血染红。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从男人手里拽住了刀,然后狠狠的一刀插进那个畜生的胸膛。做完这一切她懵了,她看着和着血水的白雪就像是出现了幻觉,她强撑着自己不能晕。她听到邻居在拍门,这件事的动静太大官府迟早会来,她跪在地上拉过母亲的手贴着自己的脸,她颤抖着对母亲说对不起。时间已经不多了,血水蜿蜒出了门缝,有人开始撞门,她阖上母亲未闭的双眼,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在衙役的视线中跳墙而去。

 

【是的我要攒人品求顺利过过过了,27日前完结,写完了会大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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